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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馨又道：“天泽美貌的女子甚多，但美貌且尊贵女子……”她抬眼看了看白秀，玩笑道：“当属太后娘娘啦！”
白秀捧着冰酪碗，仰脖发出长长地叹息。
“草原太子必是要求娶一位未出嫁的少女，我可是入了宫的，即便向往草原，人家也不会选我呀！”
素馨惊奇：“娘娘想去草原？”
白秀登时坐起身，一双眼希冀地望着虚空，想念书本里的草原。
“天苍苍，野茫茫，风吹草低见牛羊。套马的汉子，打赤膊的郎…啧，好风光。”
“敕勒川，阴山下，天似穹庐，笼盖四野。漂亮的少年和他心爱的姑娘一起牵着马儿，在草场上嬉闹，那姑娘特地穿了一件最好看的红裙子……”
素馨端着碟子，笑看白秀小手缓缓移动，像是在展开一幅塞北风光的美好画卷。
她听得一脸向往，碟子里的冰酪都化成了汤。
素馨小口抿着化了的冰酪，微微凉的羊奶兑果汁，倒是另一番好滋味。白秀喃喃自语：“可匈奴尚未开化，要是能改掉恶俗，摒弃暴力，发展农耕文明就好了……”
“娘娘说什么？”素馨没听清。
“没什么。”白秀摆摆手，岔开话题，“我想，皇上应该会在世家贵女中选出一位，封为公主下嫁草原。”
未了，白秀又叹道：“联姻远嫁，对于贵女们来讲，可能不愿接受。”
消息疯传的第三日，漠北太子的队伍已经进了黑水关，再过五日便抵达皇城。
南宫凌对联姻没有明确表态，但由于对方来表达诚意的，便派人以礼接待来客。
素馨这两日带来的小道消息，近乎都是猜测皇上会选哪家女儿嫁去草原，引得白秀不禁也好奇起来。
南宫凌是个谋算极深的人，步步都会提前做好安排，为何现在都没定联姻的人选？
白秀往嘴里扔了一颗冰过的葡萄，瞄了一眼衣柜前堆成小山的衣服。“随便挑一件就行啦，快来吃葡萄！”
素馨埋头在衣山里，为白秀挑选衣裳。
“漠北太子觐见，后日晚上在金銮殿设宫宴，外族在场，娘娘的礼服马虎不得。这件太花哨，不好…这件颜色太素净，也不好！”
白秀不以为然，轻笑：“穿得只要合乎身份就好，这场宴的主角又不是……”
“圣旨到——”
白秀愣了一下，跟缓缓抬起头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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